道教始祖老子,在《道德经》中关于“静”的详细论述,如“致虚极,守静笃”,“归根曰静,静曰复命”,“重为轻根,静为躁君”,“不欲以静,天下将自正”等等。
庄子在《齐物论》开头处,描述了南郭子綦“隐机而坐”的场面:“隐机而坐”即是“静坐”。
子綦静坐后,对天长嘘,侍候子綦的子游看到子綦静坐后“形如枯木”的变化而问其原因,子綦答道:“吾丧我。”
意思是,在静坐中,我把“我”忘掉了。
“忘我”的境界是道家追求的“道”的境界,按庄子说法,只有“忘我”,才能心无执着,心无执着、无分辨,方可齐是非、齐生死,乃至最终与万物融为一体,《齐物论》以“庄周梦蝶”结尾:庄周梦中变蝶,醒后却不知是庄周变蝴蝶,还是蝴蝶变庄周,此即为“与万物融为一体”的境界——“浑沌”之道的境界。
“静坐”,当然不是如木偶般傻坐,而是隐机而坐,隐机可谓一语双关,隐机者,既可解释为坐在几之侧,更可理解为隐去机心之义。
隐去机心、人心,便可得道心,隐者,忘也。
恰如庄子所言,“其耆欲深者,其天机浅,”当人在静坐中,忘却身外事,乃至忘却“自我”之时,“人欲”则自然被“搁置”,自可得天机一片。
由此可知,道家静坐之核心在于“忘”。
道教之“静坐”,尤注重养生之术,在“呼吸”上大做文章。
唐代高道司马承祯作长文《坐忘论》,专门探讨“静坐”之要津,对后世影响颇大,追求“胎息”乃至辟谷,即通过微弱的呼吸将身体的能量消耗降到最低限度,以达到长生久视之功效。
当然,道家之“静坐”,现在不仅仅作为养生、修道之用,亦成为文化人追求的生活情调。
譬如清道人马大年在《怡情小录》中言:“倪正父锄经堂述五事。静坐第一,观书第二,看山水花木第三,与良朋讲论第四,教弟子读书第五。”
其俨然将“静坐”视为生活艺术的一部分。
庄子,姓庄,名周,字子休(亦说子沐),宋国蒙人,先祖是宋国君主宋戴公。他是东周战国中期著名的思想家、哲学家和文学家。
创立了华夏重要的哲学学派庄学,是继老子之后,战国时期道家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。
庄子最早提出“内圣外王”,他的“三籁”思想与《易经》三才之道相合,他的代表作品为《庄子》,其中的名篇有《逍遥游》、《齐物论》等,与老子齐名,被称为老庄。
庄子的想象力极为丰富,语言运用自如,灵活多变,能把一些微妙难言的哲理说得引人入胜。
静坐时间,可在早晨和晚上各一次,每次一刻钟到半小时,乃至一小时,静坐应持之以恒,一切顺其自然,不急于求成。
注意:起来的时候,请先把双腿放平,或者先耷到床边,然后再下地,刚开始练习,不要马上直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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